合肥最后的废品村:是垃圾堆?是环保?是生活……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小万说

“小时候,走在街上,看见收废品的老人骑着锈迹斑斑的三轮车,摇着牛皮纸扎成的拨浪鼓,在大街上吆喝着……”随着城市区域的不断扩容,儿时常常听到收废品的吆喝声也渐渐的消失了,如今“废品村”的据点也一个个被向外迁移,远离城区。


天蒙蒙亮,废品村里的鸡鸣声叫醒了这里的一天。大人在田地里摘菜,年轻的人赶着去写字楼或厂房里上班,孩子们肆意地奔跑在菜地里。稀松平常的生活,与城市相连,又与城市隔离。

行走在废品村里,一股浓浓的跨时代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背投彩电,笨重的冰箱和洗衣机,昔日里堪称奢华的家电产品静静地躺在这里,等待着命运的终结。

废品村是很多工程建设领域中细分小产业的幕后“集散地”,在一处脚手架拆解基地里,几名工人正在拆解脚手架上的扣件。拆解下来的扣件被放置在工人的两侧,渐渐累积成了两座“扣件”山。

拆解脚手架的工人们一天工作8小时,能领到每小时10元的工资,他们大多是租住在出租房里的外地人,也有留守在城中村的老人。为了生计,他们在这里干着常人未曾见过的粗活。图为一名工人拿着锈迹斑驳的手套准备下班。

废品村是很多外来务工青年进入这座城市的第一站。在这里,每个月支付200元钱,就能住进一间带有卫生间的单间房屋,尽管环境恶劣,但低廉的房租和并不远离市区的位置,成了很多经济拮据的年轻人的首选。

和外面的世界一样,金钱,也是废品村里永恒不变的度量衡。各类物品的回收与加工形成了一个链条,合法与非法的界限是清晰的,有时也是模糊的。

这里曾是废品村里唯一的一家幼儿园,不久前,这里改成了幼儿看护点。更改了场所的功能,却无法改变被垃圾包围的大环境。

经济下行压力巨大,主要工业品的价格一再走低,让传统的废品回收行业成了夕阳产业。一名回收站的工人站在高高的废品上整理纸盒,背后的落日在浓烈的雾霾中变得柔和。

郭老板有两个孩子,分别上初中和高中,一家四口住在临时搭建的“三室一厅”的房子内,到现在已经有近3年。

郭老板会把每次交易记录在本子上面。

“废品村里没有废品”,看似矛盾的观念是这里的真实写照。对回收废品的人来说,任何不起眼的物件都是值钱的。图为一名租住在废品村里的人正坐在家门前,将从燃气灶上拆解下来的部件进行进一步的细分拆解,铁归铁,塑料归塑料,一丝都不浪费。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郭老板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郭老板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在门口等待孩子的归来。

2月23日,刚过完元宵节,小肖和家人们从阜阳回到了合肥,准备将回去时拆下的空调重新安装好。

90后的小肖,一家8口都住在废品村里临时搭建的房子里面。


小肖的母亲在房屋外清洗水瓶。

距废品村不远的地方就是高楼大厦。

堆积如山的废品。



500斤的木料才能换25块钱,年过七旬的老人称这赚得都是些辛苦钱。

胡师傅的孩子写完作业后扒在台子上看电视。

2月23日,胡师傅的岳父和岳母前几天来到合肥看望他们,再过两天岳父岳母就要去上海打工了,他们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能团圆。

傍晚时分,一家五口在家中休息。

宽敞的民房让这里的很多孩子不出家门就能有足够的玩耍空间。尽管和城市里的孩子同样生活在闹市里,但他们显得尤为不同。他们热爱奔跑,喜欢集体玩乐,鲜有孩子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图为一群孩子抱住一名女孩玩耍。

废品村成就一些富人,他们多为这里的祖居户,一间间自建的住房产生了房租收入,加上早期的废品回收和加工生意,给了他们足够的原始积累。在废品村里发财,在外买车、买房、消费,平时将孩子留在废品村里由老人照看,很多人的生活路径大致如此。图为一名孩子提着滑板车在废品村里玩耍。

晚餐时间,废品村里渐渐飘起了饭菜的香味,和一股股湿润发霉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住户们的家门大开。因为大多是外来的租住者,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家中摆设相对简单,只有一直居住在这里的祖居户家中稍显“讲究”。

在废品村的南部,几幢小高层住宅已经拔地而起,夜幕降临,路灯亮起,透过这些高层住宅间的缝隙,废品村低矮的民房愈加显得狭隘且逼仄。


合肥市二环内最大的一个“废品村”位于怀宁路上,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从事废品回收行业,这些废品回收者们一直相信他们所从事的事情可以为城市节能减排和美化环境作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图/文 万家热线 王泓瀚 Allan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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