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通话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我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我的原则。我也不会让别人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是我的底线。

序幕

2017年春节刚过不久,我就辞掉原本的工作,参加了另一家公司的面试。原本并没有对这场面试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与经理交谈几句之后,气氛竟不可思议地融洽了起来。经理很欣赏我,拿出台历问我几号能来报道。

我看了一下日历,给自己预留了五天的自由时间,因为我太累了,我要在这五天时间里调整好状态,好去迎接下一段路程。

经理当然能满足我这小小的请求,他向我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手。

我花了一天时间找好了房子并把行李搬进去,因为剩下的四天时间我可能会在一个遥远而伟大的地方度过。

第一幕

透过机窗看见白茫茫的云雾的时候,我已经想好我要用什么样的姿势在长城上摆拍。

正值期间,首都机场戒备森严,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军人。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我在航站楼等了很久,电话才响了起来。是朋友打来的,她叫我走到出口,她们在那等我。

她与我是怎么认识的,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我一直称呼她为姐姐。因为她比我年长,且会照顾人,所以给我一种姐姐的感觉。她去年突然联系我,说她现在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咖啡店,让我抽空来游玩游玩。

我走到机场的出口,远远地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后车窗玻璃打开,里面有人在冲我招手。

“真大牌!”我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刚一坐稳车就启动了,出了机场拐个弯就上了大路。

副驾驶坐着一个人,我没看清她的长相,不过看她的发质枯黄,应该是营养不良很久了。再看看坐在我旁边的女人,面色黝黑,表情憨态可掬,哪里像是我姐姐。可是我也吃不准事实的真相,所以我按耐住内心的疑问,侧脸看着窗外那一排排光秃秃的行道树。

车行过半,“姐姐”开始和我拉家常,她抓着我的手说我瘦了,我问:“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呢?都已经是老板的人了,还这么不懂得保养。”

“姐姐”的脸色有点难看,没有回答,倒是副驾驶的小姑娘插嘴问我多大了。她一回头,对我嫣然一笑。我说:“你猜。”

车上重新陷入寂静,耳旁都是北风的呼啸声,我开始觉得有点奇怪。我拿出手机想看一下地图,但眼角的余光看见“姐姐”在看我。“姐姐”说前面这位是她店里的服务员,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先送她回去。大男子主义心理作祟,于是我又放下了。

她找我借手机,说要看看我平时都玩些什么,我打开说没什么,她顺势接了过去,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不声不响地装进自己包里。

我差点当场就炸了,我说:“姐,手机还我。”她说:“你只顾着玩手机,就不和我讲话了。”小姑娘也忙帮腔,说:“哥哥,你就放在你姐那吧,她也是想和你说话啊。”

我打开车窗,迎面吹来冰凉地北风。过了一会儿,我问:“还有多久到啊?”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破砖瓦房,我觉得我的毛都快炸起来了。

“这就到了。”

第二幕

车子拐进一条窄巷里,小姑娘从车上钻了出去,站在一扇铁门前,说:“哥哥,这是我家,进来坐坐呗。“

我冲着她无奈地笑了笑,说:“能不进去吗?”

“来都来了,就进去坐坐吧。”“姐姐”意味深长地说。我点点头,打开车门,以一种十分悲壮的心态走下了出租车。

我站在铁门前,心中升起一股凉意,脚底下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不让我再靠近一步。

可是铁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我被人从后面推了进去。铁门背后站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青年,他笑着对我说声“你好”,便把我们让了进来。

这是正宗的农村大院,让人有种回到原始生活般的错觉,墙角还停放着一辆三轮车,在我印象中是走街串巷回收旧电视的标准装备。我跟着他们往里走,在转角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大门,门里是空荡荡的院落。

我被“盛情邀请”到大厅里,小个子端过一盆水来,让我洗脸、洗脚……

我莫名其妙,忙说:“谢谢,不用。”小个子劝我入乡随俗,两个女人也说这是北方的习俗,只是为了招待贵宾而已。

我丝毫不买账,最后他们也没有勉强,几个人围坐在我旁边聊天。

天色渐晚,我若无其事地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找“姐姐”拿手机。他们劝我留下来吃了饭再走,我说我要去尝尝北京烤鸭。他们见没有理由拖住我了,便做出一个很诡异地举动。

“姐姐”对我说:“姐姐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话音刚落,小姑娘和小个子从沙发上站起,一左一右地站着,空气开始慢慢凝固。

我看这阵势,咧嘴笑了,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问:“说,我不生气。”说罢虎着一张脸盯着她。

“其实,姐姐说在北京开咖啡店,是骗你的,姐姐请你来,是想让你考察一套做生意的模式。”

我头皮发麻,不知怎么回答。半晌,我把手伸向对方,说:“没事,不生气,你先把手机还我。她连忙把包背在身后,我站起来就要强行夺回,只听见背后一声猫叫:“你要干什么!”

原来是小个子扑了过来,不自量力地扯住我的衣领,想要把我摁倒在地。想不到对方变脸如翻书,我一阵恼火,回手也抓着他的衣领。我的力气自然是比他大的,他踉跄地退到墙角,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狰狞。

这是,原先紧闭的房门打开,躲在房间里的汉子们鱼贯而出。有人一边问着:“怎么回事?”,一边把我俩分开,其他人把我围在中间。

最好的选择是马上举手和对方谈条件,但我偏偏是个正直的人,我自认为和一群匪徒没什么好谈的。我把外套脱了下来,瞅准了一个最矮的,暗想:“等会儿就打死那个最矮的。”

战争一触即发,突然人群被分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老气横秋地说:“兄弟,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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